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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羨林的率性
2001年,北京大學終身教授季羨林的代表作《清華園日記》出版發行,這些文字都是他于清華大學學習期間所寫的日記,時間跨度為1932年8月22日至1934年8月11日。當時的季羨林也就20歲出頭,風華正茂,敢想敢說,展現出一個熱血青年獨特的一面。
在1934年1月19日的日記中,季羨林這樣寫道:“真討厭,大風呼呼地直刮了一天。”兩天后,他又在日記中寫道:“過午在張明哲屋打撲克,消磨了一下午。無論如何時間消磨掉了,總是痛快事。”一個多月后,季羨林又在日記中寫道:“只要老子寫出好文章,怕什么鳥?”看看這些令人驚愕且有些幽默的市井語言,如果不點名,還真不知道這些話竟然出自國學大師季羨林之口。
有意思的是,在圖書即將出版時,已90高齡的季羨林卻展現出自己率真的一面,他在后記中如此寫道:“日記是寫給自己看的,什么樣的思想,什么樣的在人前難以說出口的話,都寫了進去。萬沒有想到今天會把日記公開。有些話是不是要刪掉呢?我考慮了一下,決定不刪,一仍其舊,一句話也沒有刪。我70年前不是圣人,今天不是圣人,將來也不是圣人。我把自己活脫脫地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。”
耄耋之年的季羨林并沒有為了自身形象而刪除那些“影響不好”的句子,實乃真性情也。
《 人民政協報 》 ( 2023年05月25日 第 11 版)
編輯:王慧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