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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軍:在振奮與沉淀中找到平衡

2020年03月16日 14:57 | 作者:雷軍 | 來源:光明網-文藝評論頻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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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經濟學院基礎部原教授 雷軍

同心同行共抗疫,文學應如何參與?文學的使命,在于記錄時代、書寫時代、謳歌時代。那么,怎樣來記錄、書寫和謳歌?火熱的贊歌,容易缺失共情的理性;旁觀的沉默,卻又缺失時代的責任。文學,需在現實的振奮與沉淀中找到平衡。

疫情,既是個話題也是個問題。關于疫情,歷史記載和文學描述由來已久。如果說穩定、確定的社會秩序是生活的正面,那么偶然、突發的社會狀態就是生活的反面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疫情為文學提供了一個“此時此在”的反面現實,打破了人們對現實邊界的認知。從前熟知的現實,突然就變得陌生、駁雜,變得難以捉摸、不可掌控。文學的職責,便是消除陌生感,讓人們加深對現實多樣性的認識,重建對現實的信任感。

與戰爭、地震、火山、洪水等災難一樣,疫情也構成了人類生活境遇的拼圖。災難性母題,一直是文學創作的重要內容。而人也正是在與災難的博弈中,不斷獲得啟示,追求文明。每一次災難的發生,往往加深了人們的憂患意識,啟發人反省現實奇正、社會興衰。文學,由此成為人類精神思想的“助產士”。《鼠疫》《霍亂時期的愛情》《云中記》等作品,均在災難廢墟中建立起現實認識的新維度,發人深思。

當代文學對疫情的書寫,應該建立在對話題的理性爬梳、問題的正面回應基礎上,而不應受社會的“加速度”拖拽產生浮躁,不應被甚囂塵上的負面情緒帶偏。記錄的忠實、客觀,與書寫的冷靜、主觀融為一體,在現實的穿透力和個人體驗的交叉地帶,建立起新的人文坐標,才是正確的創作態度。謳歌時代,是誠摯的態度、共振的熱情與藝術話語的合唱,是對共同情感的傳遞和禮贊,而不應屈從于短視頻的淺屏化娛樂,不應為蹭熱度而浮夸書寫或進行吹捧宣傳。

我國已有的災難性文學,不少都圍繞著鄉愁和團圓的預設文化目標,以舍生取義為路徑來化解災難危機,偏重于對過去理想主義秩序的恢復,而缺乏對災難意義的深度探索和發掘。有鑒于此,未來的相關創作,需努力突破現實認知屏障,積極從痛苦中汲取教訓,延續對社會和人生未完成的思考,方能不辜負苦難的遭遇。

文學創作,要引導人對疫情境遇的共同接受,激發情感共鳴,磨礪生存意志。災難是某個時空點的生活塌陷,文學要鈍化塌陷過程;災難中人道主義是即時性的,文學要傳導永恒的精神力量,支撐人重新崛起。疫情中的人生百態、萬千鏡像,文學不可能盡收筆下,文學的任務,也不是對災難進行“零度情感”的敘事,或者傳聲筒式的現實直播。如何粘連斷裂現實,保持生活的連續性?這需要文學的創新。

文學要建立起語言與現實的詩性關系,幫助人發現以前生活的倦怠和乏味;文學要飽含切膚的真情,對生活抱以深切的悲憫,用情感修復精神的創傷;文學視域要融合現代性思維,洞察災難塵埃帶動的生命震顫,解碼文化信息;文學要有時代脈搏感,以主流價值為基礎,將抗擊疫情的偉大壯舉融入有血有肉的平凡敘事中,把社會和人的成長經歷納入歷史進程,講好中國故事。

文學創作,不能止于悲情傾訴,還要做到審美經驗的深潛、拓寬和細化,為人的奮起注入精神活力。文學要深潛疫情漩渦,傾聽普通人的真實聲音,激發面對災難的勇氣;文學要扒開層層褶皺,揭露現實困惑和痛點,讓痛苦滋養人們的生長力。例如,陳忠實的《白鹿原》對瘟疫的描寫,雖然具有魔幻主義的神秘色彩,但文化涵蓋力異常深厚。疫情文學,既要展示同舟共濟、玉汝于成的核心價值,還要在大眾文化上提煉,對現代人進行精神補給,加固他們對現實的信任。

文學的魅力,來源于它制造的“迷狂”藝術體驗,通過摹仿現實,來喚起感同身受的悲歡。這一切,都建立在細膩的敘事基礎上。抗擊疫情,涉及社會的各個方面。文學要通過生動敘事,把精細的現實皮相與人心人性的瞬息變化,瑣碎的生活煙火味與人世的永恒性聯系起來,探索民族特色的心路歷程與個體自我解放的途徑,實現文學審美與心靈培養的交互影響。文學不是預言,也不能直接拯救世界,但它在時代描述中建立了情感、意志和信念的真實性。這種真實性,激勵著苦難中的人們抵抗痛苦、死亡,走向廣闊美麗的生活天地。(雷軍)

編輯:董雨吉

關鍵詞:文學 現實 疫情 災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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